第十五章 一个突发的奇想
夏宁馨有些惊讶，第一次看到元素就有这么多，难道说其实他的元素亲和力很高？
这又说不通为何他发现元素却用了整整五天时间。
按耐住心头的疑问，夏宁馨提议道：“你再进行一次冥想，把结果告诉我。”
莫问当即闭上眼睛，轻车熟路完成了冥想前的准备，进入到了冥想状态。
“奇怪？”
莫问发现自己的视界漆黑一片，和以往所见相同，并没有群星闪耀的星空，只要在角落里依稀可见一两颗黯淡无光的光点。
“怎么样？”
莫问睁开眼睛，皱着眉头，却没有回答她的话。
“我再试一次。”
说着，他又开始了冥想。
接连试了三次，莫问都只能从冥想中看到几颗极为微弱的光点。
确定不会再有进展后，莫问把这个结果说给了夏宁馨听。
“看来第一次的情况只是个意外，或者是我看错了？”
莫问觉得这是目前最能说明状况的解释。
“不对。”夏宁馨却否定了他的话，“冥想的时候脑子最是清醒，不可能产生错觉。既然你看到了，那就一定是真实的。”
莫问心里也认为夏宁馨说的是对的，亲身经历过无数次冥想，他能明白冥想的结果是无法欺骗感知能力的。
“还有一种可能，只是这种可能说出来有些太荒唐了。”
夏宁馨眼中闪烁着纠结的神色道：“在我们魔法师修行魔法的过程中，存在一种叫做‘元素暴走’的特殊情况。在极低的概率下，元素存在暴走的可能。元素一旦暴走，魔法的威力几倍，甚至数十倍提升。”
莫问接口道：“那我就是在冥想过程中元素暴走了？”
“我只是说有可能，之所以不能确定，是因为元素暴走对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来说，一生都很难出现一次。试问，你只是刚刚接触魔法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？”
莫问听出来了，元素暴走说穿了就是一个传说。就像买彩票，排除掉人数的干扰，一个人要买多少次才能中一等奖呢？
这是一种概率上的问题，但触发某种情况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时，只能认为它是不存在的。
并不是不能中奖，而是中不了奖。大家都中不了，这才是概率通过现状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。
科学上不也存在永远达不到的理想状态吗？
“如果真是元素暴走，那我岂不是把一生的好运都用光了？”
莫问哭着脸，他反而不希望这是元素暴走了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因为你想啊！别人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被我这初出茅庐的新手干成了，那我以后不是一帆风顺就是厄运连连了！”
夏宁馨淡然道：“不会。元素暴走并不会影响你日后的发展，你只需当成一次偶然的体验就可以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莫问的悲观只是一瞬，“我就把它当作老天庆祝我来到一个全新世界的贺礼吧！”
夏宁馨坐在莫问面前，开始泼冷水：“你可别高兴太早，从你冥想出的元素就可以看出，你对元素的亲和力很低。”
对此，莫问看得很开：“慢慢来，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看到他这样子，夏宁馨取出一颗红色的水晶摆在地上：“冥想是测试你的元素亲和力和助你了解什么是元素，接下来，我想知道你对元素属性的相性情况。”
相性的元素属性，这在莫问冥想的过程中夏宁馨已经解释过。
元素也分属性，就像亲近大地的，和亲近河流的虽然都是元素，但是它们分布的属性肯定不同。
地面上的是土元素居多，水里的则是水元素最多。
相性，就是个体对哪种属性的元素最亲近。相性越好的元素，越容易吸引过来，对日后构成魔法的帮助也就越很大。
“身边没有测试属性的法球，这是我自制的测试火元素相性的法球。你把手贴在上面，按照冥想的思路尝试牵引里面的火元素。”
莫问盯着里面装着一粒粒红色光点，犹如收纳红宝石的水晶球，伸出手盖在了上面。
“冥想。”
他闭上眼睛，将注意力集中在水晶球的内部。在视线中出现了一颗颗红色的光点，他尝试对它们发出邀请，吸引光点聚集到自己手边来。
水晶球里的火元素没有动，无论莫问怎么牵引，它们都好像固定住般没有反应。
“可以了。看来你没有对火元素的相性。”
莫问收回手道：“还有其它元素吗？我想用各种元素试试。”
“如果你想测试其它元素，可以到附近的城镇里，那里有专门的魔法机构测试属性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，从这里去城镇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。”
“是吗。”夏宁馨平静开口：“那我们开始下一步，元素操控。”
其实在不清楚莫问元素相性的情况下，并不适合马上开始下一步，元素操控。
因为元素操控，实际上已经涉及到魔法的基础。
要想构成一个魔法，元素是动力源，一切都要从元素开始。
元素操控，就是将游离在外界的元素，以自己的意志加以控制。
在平常，元素的排列是无序的，它们没有规律的游荡在天地之间。元素操控，就是控制它们进行最简单的运动。
元素操控很考验意志力，对精神的消耗亦很大。
这是一项精细严谨的工作，需要很有耐心，一次次重复同一个枯燥的过程，在复杂无序的元素运动中找到自己的“理”。
在这个过程中，建立自己的魔法观念，形成符合自己的元素之理，才可以自称为一名见习魔法师。
这需要漫长的时间，有些人要几年，有些人要几个月。
时间的长短不是衡量魔法才能的标准。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，造成了着眼点的差异，自然构成新理念的速度也会不同。
莫问在村外跑着步，心里回忆前几天夏宁馨说过的话。
元素操控他已经开始进行，其实就在跑步的时候，他也在尝试操控元素。
不过这不是一件轻松的活，比起战士的修行不见得就轻松。
每次结束后莫问的大脑都会陷入短暂的疲惫，眼中失去了色彩，这是用脑过度后神经系统做出的应急处理。
用这个世界的话讲，就是精神力枯竭。
有一部分原因是莫问努力过了头，不断让精神力超负荷运作。因为这一点，还被夏宁馨狠狠教育了一顿。
之后莫问虽然收敛了一点，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中的饥渴，越过那条不该触碰的线。
“我还真是死性不改啊。”
莫问苦笑，揉了揉因为昨晚的用脑过度而到现在还疼着的太阳穴。
“不过谁让我前世是个科学狂人呢？这才符合自己的行事作风。”
莫问现在习惯把地球上的生活称作前世，这既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曾经的自己，也是在分清现在与过去的界线。
就像梦境和现实的差异。只是他目前的状况是梦境般的生活化为了现实，而一路走来的现实则遥远的如同梦境。
“还是想想怎样才能灵活自如的控制元素吧。”
挥去心里的妄想，莫问开始思考有关元素的问题。
他没有去做元素操控，在做剧烈运用的时候一边还消耗脑力，这不是修行，是折磨。
莫问虽然疯狂，但也知道做到什么程度为止。
他要做的是在脑子模拟自然界的元素排布，然后在假想环境中尝试元素操控。
这在以前他经常做，一切都在假想和猜测中进行，其结果再拿来与现实印证。然后修改存在的误差，改变假想环境再次进行推演。
在设备不完善的时候，在不能耗费太多资源的时候，莫问就习惯用这个假想推理的研究手段。
推演了许久不见成效，关闭了假想空间，放空脑子不在去和魔法相关的事物。
当一项研究陷入僵持的时候，莫问就会暂时从中出来，思考一些与主题完全不相干的事情。
他想到了战士的修行，似乎也没有起色，除了变得更能跑之外，体能方面没有多大提升。
这时，一个疑问悄然浮上心头：魔法师和战士看起来没有任何相同之处，是不是暗中存在我所不知道的交集？
一瞬间，老人面对次元之门，身上绽放神光的画面掠过脑海。
“村长爷爷是名战士，我记得阿豹当时对他的形容是斗气神光。斗气？”
斗气这个词他曾听阿豹私下里提起过，结果他自己也说不清原理。只知道高级的战士才有自己的斗气，而斗气神光似乎是更加高级斗气的尊称。
“斗气是一种能量，魔法也是一种能量，二者到底能有什么联系呢？”
想到可以构建二者桥梁的东西，莫问想到了元素。
于是他采用假设法推理。
假设元素和两者之间确实存在共通之处，那这个共通之处存在什么地方？
对斗气不了解，莫问只能从元素入手。
本着复杂的问题都是从简单中来的，他开始回忆介绍元素的理论知识。
渐渐的，一个突发的奇想被他总结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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